毕竟,那石油虽然连续一个月喷涌不绝,但所造成的危害不过周围百十亩地而已。
但后来这消息传出去了,他见捂不住了,就将这消息报到了济南府。
事情,就出在济南知府杜克礼身上了!」
「杜克礼?」
白鸽皱眉说道:「来之前,我了解资料时,见这杜克礼三十四岁,是崇宁帝的潜邸之臣,如今不但担任济南府知府,同时还兼兵备道佥事,整饬济南府兵备。
据说此人颇具才能,是崇宁帝打入山东孟家军的一颗钉子。」
孟家军号称八万余人,实际上除去吃空饷的位子,也有两万余人。去年时候,崇宁帝调遣孟东湖前往河南平叛,其人停调不听宣,表面答应但磨磨蹭蹭,到了河南转了一圈和叛军蔡恒龙部打了一架立即就缩回了山东。
这也令承恩伯朱怀义的全局谋划毁于一旦,被蔡恒龙部撕破一角,率兵打到了河北常山,当时那气势仿佛要直插京师,这惹得崇宁帝又惊又怒,派遣了杜克礼过来扎入孟家军从孟东湖手里收拢兵权。
杜克礼具体做的如何不知道,但从济南府城站点传到吴州的消息可知,此人在做官上颇有一些手段。
王磊点头说道:「杜克礼得知以后,立即将此事评价为祥瑞」,并命徐恩祥将石油送去了济南府,然后往京城报了祥瑞,此事也就是三月底发生的事情。」
杜克礼已经往京城报了祥瑞,此事就已经脱离了地方的掌控。
而且,杜克礼既然是崇宁帝宠信的近臣,那想要以利益笼络此人也很困难。
陈墨沉吟片刻,吩咐道:「明日,我和白鸽前往济南府城站点,再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并将消息传回吴州,其余人等在此等待。
杜先生如果有什幺需要的东西,就吩咐张影带人出去采买。」
「好!」
几人应下。
第二日一早,陈墨准备好了马匹,与白鸽换了一身衣服,做江湖人打扮,纵马赶往济南府。
历城县,是附郭县,既是济南府的府治所在,也是山东省的省会所在。
在这里作知县,实在是没啥滋味儿。
就在巡抚衙门和府署衙门的眼皮子底下,做什幺事儿都不方便,做什幺买卖都要给上官孝敬,相比别处只多不少,即便历城县比较富庶,但在历城县的士绅在上面有关系的更多,更难搞,秦臻到历城县后两年半,没搂到多少钱,反而天天跟孙子似的被上边的大人们指挥着溜溜转,像是个陀螺似的!
尤其是那新任知府杜克礼去年年底上任以后,与巡抚袁时维和孟东湖斗法。
有道是仙人斗法凡人遭殃,他是唯恐这些高人斗法之下把他卷进去落得个尸骨无存,日日担惊受怕,就想着啥时候能调离历城县,哪怕是去个穷乡僻壤的偏僻地方,只要不去江南、燕赵和东北,去哪都比这里强!
「老爷,陈执中来了。」
老家带来的长随传话说道。
「陈执中?快快有请。」
秦臻连忙说道:「请到花厅。」
陈执中只是个童生,之所以在秦臻这里这幺有牌面,只因为在他的手里有着安部堂的介绍信。
安部堂虽然是吴州巡抚,但他这个巡抚的地位又不太一样。
他是有实权、有兵权的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