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冲击县衙 东风已至(大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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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

「老爷啊,咱们的举业是走关系疏通的,咱们这官儿是走王侍郎的后门儿捐来的,您和那些士绅们认啥真儿啊!

安部堂在伍仁县的时候都没做到的事儿,咱们拿啥做啊!

县里那些士绅、士子这般闹腾,想来接下来的秋税都收不上来了,到时候如何对府里交待?

况且,前几日那些刁民冲撞老爷您的轿子,上面也没有人过问,上边儿真的有人关心伍仁县的土地清查吗?」

伍仁县衙,祁羡羊疲惫的坐在圈椅上。

身边的师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就差没直说「老爷您和那些士绅乡绅也就是一丘之貉,何必相互为难了」。

在他看来,自家老爷这是在与全天下为敌啊!

「正是因为难才做,不难能显出咱的本事幺?咱们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停下前面做的不就半途而废了?老爷我的前程也他娘的就到此为止了。」

祁羡羊揉着眉心,他的出身相比那些进士出身的还是差了一些,官儿又是买来的,在官场上本就备受歧视。

本来,他也没什幺上进心,只求「为官一任,捞钱一方」,但他习惯阅读东阳半月报,虽然最喜欢的是里面的「武侠小说」板块,但里面天下新闻、官府公告、诗词文章、时政论评等他也无一处不喜欢。

而从「天下新闻」,乃至与朋友、家人的书信往来之中,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如今这天下已乱,他的心里也焦虑。

今年中旬,祁羡羊看到巡抚衙门下发的关于黄册清查试点的公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庸庸碌碌下去着实没什幺意思,打算迎难而上,在安大人那里露露脸,结果干着干着,到今天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继续推动下去,就怕没等露脸先露了屁股。

不继续推动下去,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如今做事遇到这样大的阻力,他是夜夜难以安眠。

但他还是分析道:「而且,上边没人过问,你觉得安部堂如果没关注,这捅破天的事儿能没人过问?

能到今天,那些大人们没有人问询我伍仁县土地清查的事,这肯定不是安部堂不关注!

那些士绅哪个没有关系?清查隐田隐户,这可是要了他们半条命的事儿,上边几没人过问,恰恰代表了安部堂给压下来了!

还有县里黄家、武家,他们对清查隐田隐户之事从头到尾都是积极配合的,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的清查工作从一开始都执行不下去。他们可是和安部堂关系非常紧密的家族,若不是体察到部堂大人的想法,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样配合。」

「老爷,承熙朝余姚知县周安昌清丈土地,被士绅毒杀于公堂之上的事可是前车之鉴。

且,安部堂没有过问,如果老爷成功了,这就是默许,如果老爷失败了,部堂大人又会不会将老爷当做弃子」呢?」

师爷还是劝诫说道。

实在是清丈土地,所动之人利益太多。不说别的,伍仁县中,士绅、乡绅大都飞洒诡寄,作为得利者,哪能愿意将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仇之大,足令人疯狂。

「县尊,县衙外边聚集了不少县学士子,还有大量百姓闹事,声称————声称县尊您借清丈田亩之名,行苛政盘剥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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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您增立名目,滥派丈量银」,穷苦人家连锅都揭不开了,还要被衙役逼缴银钱!

更有士子打出祁、祁县尊您祸县、残民以逞」的横幅,说您————您是要生生逼反伍仁县,断送伍仁的文脉元气啊!」

正说着话,季博达急匆匆的跑来了二堂汇报导。

「胡说八道!」祁羡羊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本县何曾派过什幺丈量银」!」

师爷在一旁顿足捶胸:「老爷,现在说这个谁信啊!百姓们只看到衙役下乡丈量土地,士绅们稍作手脚,散布谣言,这罪名就坐实了!

这是阳谋啊!」

就在这时,衙门外传来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隐约可辨「狗官出来!」「狗官滚出伍仁县!」的怒吼声,甚至夹杂着砖石砸在衙门鼓上的「咚咚」闷响。

局面正在迅速失控。

祁羡羊脸色铁青,他知道,此刻如果退缩,就是身败名裂。

但如果强硬弹压,正中对方下怀,坐实了「残民以逞」的罪名,立刻就是杀身之祸。

他瘫软的重新坐了下去:「来了多少人?」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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