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引导这些盐商去发展实业。」
安昕琢磨着。
而门外,随着安昕一声令下,何西带着身边亲卫立即奔赴猫儿胡同。
与此同时,猫儿胡同。
谢文丽被倒悬在正屋的房梁下,像一只被猎获的牲口。血液在重力作用下灌向头颅,使她整张脸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酱紫色,太阳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搏动。
她的嘴里被粗糙的胡麻桃塞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呜咽都成了奢望,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涎水混着血丝,倒流着糊满了额发。
柴房里,李燕蜷缩在角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门外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脚步声,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脏上,让她浑身僵直,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有屠夫踹门而入。偶尔又安静下来,她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老鼠在干草堆里穿梭的细碎声响。
后院厢房,却是另一番「活色生香」的景象。
几盏油灯将房间照得昏黄,空气中弥漫着廉价脂粉和汗水味道。
吴春兰像一只肥胖的大豆虫,瘫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着那根油光水滑的细鞭。她面前,几个少女正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蹲坐地上,用臀腿间的巧劲研磨着地上散落的鸡蛋。她们的眼神空洞,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啪嗒!」
一枚鸡蛋不堪重负,蛋清混着蛋黄溅落在青砖上。
几乎在同一瞬间,吴春兰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抽在失手女孩的腿根,留下一道红痕。
「啊!」
女孩的惨叫被一声更阴冷的呵斥切断:「嚎什幺丧!老娘说过,蛋壳要剥得利落,蛋清要是损了一星半点.」吴春兰脸上的横肉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她俯身,用鞭梢擡起另一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女孩的下巴,声音陡然变得「慈祥」:「乖囡,你告诉她,坏了规矩会怎样?」
那女孩抖得如同筛糠,带着哭腔颤声道:「回、回妈妈——明、明天—没饭吃。」
「听见了?」吴春兰满意地直起身,目光扫过全场,笑容里淬着冰冷的恶意,「都给我仔细着点儿。这身子骨可是你们吃饭的本钱,打坏了,妈妈我可心疼。可要是连这点儿灵巧劲儿都没有,没有老爷肯要你们,以后卖不出去,那一也就是个扔乱葬岗的命。「
姑娘们听着,忍不住身上打了个寒颤。
低着头,不敢和吴妈妈对视。
「嘭!」
就在此时,前院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剧烈响动。
吴春兰眉头皱起来:「外院的几个黑厮干什幺吃的,怎的发恁大动静!」
她正打算出门去看看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有人推动房门。
「哪个挨千刀的倒霉鬼!」
她怒而站起,但话音还未落地,就见一个平日被她养着看门的黑厮用力踹开了闭锁的屋门,冲了进来。
吴春兰一看,更是生气:「大胆!姑娘们练习的地方你敢私闯,老娘今日非得挖了你的眼睛····..」
她话音未落,就见身着黑色军装,脚踏黑色军靴的当兵的走了进来。
「军爷·····
,她见过这种军装,城外打仗的时候,她见安国军穿过。
但这大半夜的,这些人来自己这里又是做什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