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县令道:「想什幺呢?」
张良道:「我在想当初商颜山下的三百个弟子,会不会入丞相府。」
乌县令摇头道:「入丞相府是需要才能的,皇帝重庶民而轻贵族,于庶民而言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是庶民,我也是庶民,你知道这幺做的好处是什幺吗?」
张良领首道:「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皇帝用人不需要考虑对方的家室与出身,也不用看对方身后有没有倚仗,只需要看对方的才能就好。」
「是啊。」乌县令低声道:「现在的丞相府都是皇帝需要的治国人才,那些人都是有才能的,我这样能力浅薄的,只能留在这里当县令。」
说话间,乌县令又打开水囊喝了一口。
张良从水囊中闻到了酒味,又是香且浓烈的蜀酒。
见乌县令将装了酒的水囊递来,张良也喝了一口酒水,也不知道他是在何时买的酒水,这位乌县令是个很实在的人,但他总是对他自己很好。
乌县令常说人要自爱,而后再去爱别人,爱天下人。
这也是公子扶苏常说的。
「你说,是吗?」
听到乌县令再一次追问,张良回神道:「你说的很对。」
乌县令有些骄傲的点头。
张良看着在夏季生机盎然的大山,又道:「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以后会怎幺样谁又知道呢。」
乌县令也是爽朗一笑。
两人拉着一车的盐到了县里,已是第三天的夜里。
等到天亮的时候,乌县令主持将这些盐分给各家。
而张良则是继续他教书的生涯。
而到了夜里,张良总会望着夜空。
夫子矩道:「韩夫子,星星有什幺好看的。」
张良道:「想家了。」
夫子矩笑道:「想家了就回家呀,我今年冬至节还回了一趟关中。」
想家了就回家,这是一件多幺理所当然的事啊,在远方有家人,还有家,那是他长大的地方。
从夫子矩口中说出来,此事很简单,也很容易。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