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衡与陈平饱餐了一顿海鲜。
直到第二天,陈平才开始了他的巡查事宜。
「有徐福的消息了吗?」
王离摇头道:「还未有。」
衡困惑道:「徐福出海有几年了?」
「三年了。」
「你们派人寻找过吗?」
「偶尔有渔民出远海,没有见到海外的岛屿,更不见徐福。」
公子问一句话,王离答一句。
陈平看着此地的田册与赋税,目光时不时看向一问一答的公子与王离。
不过陈平也没有开口讲话,而是自顾自翻看着卷宗,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那是公子与他舅舅的事,这也是家事。
确认琅琊县的帐目没问题之后,陈平与公子又去看了琅琊县的民生情况。
琅琊台依旧在琅琊县,而那个与咸阳长得一样且小一号的浑天仪就在琅琊台的行宫前。
衡站在海边道:「也不知道当年父皇与爷爷来到这琅琊台时,是何心情。」
陈平的目光也远望着大海,道:「很多人都说,其实海上什幺都没有,除了一些小岛,不见活物。」
衡接着道:「我们回去。」
陈平想了想,确认了眼前该忙的事也都忙完了。
「父皇说我回去之后,可以去丞相府学政了。」
陈平道:「将来公子也可以入丞相府,帮助皇帝治理国家。」
衡颔首道:「嗯。」
跟着陈平走了两年,衡真的学到了不少,见到了那些行迹恶劣的人,也见到了好人。
也真正明白了父皇的忧心所在,其实除却关中,其余的地方依旧荒凉凋敝。
衡低声道:「陈御史。」
「臣在。」
听着海浪声,衡低下头看着海水在岸边激起的泡沫,泡沫存在了片刻,又渐渐消失,周而复始。
「各地民生凋敝,田地荒芜真的是大秦数次迁民造成的吗?」
陈平回道:「公子不能这幺想,若秦不发动迁民,这些人又会过得如何呢?」
衡蹙眉又看向远方。
陈平再道:「迁民的成果是巨大的,当秦一统中原之初,匈奴人几次冒犯边关,在国家面对边关之祸时,迁民一时之痛是需要忍受的,否则匈奴人就会南下,长城一破,匈奴人只需要一天一夜,就可以兵临咸阳城下。」
「陈御史,衡如此问是因在洞庭郡与楚地,还有人在议论当年的迁民之策。」
陈平看到公子衡神色上的纠结,他道:「公子,不要轻易被他人的言语左右,相信自己看到的。」
新帝五年的冬天,公子衡从琅琊县回到了关中。
这一年,徐福依旧没有消息,也没有人见到远海有船只回来。
随着公子衡的回来,有关琅琊县的消息也被送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