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一天天地在长高,尤其是那些少年,等再过两年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去参加关中的考试了。
每每有这种感想,张良就想到了稂与王余。
现在的稂应该还在琅琊县,他教出的弟子也该参加考试了吧,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
乌县令不在的时候,张良就成了这里的另一个“县令”。
当清閒的时候,张良书写著修桥的文书,在成都郡的乌县令该是得到了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老乡长见张良正在写著文书,便上前说起了人生大事。
深秋与冬季是男子成家最好的季节,老乡长总是这么劝著,张良也听了好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是婉转的拒绝。
这条桥修了半月,这才算是修好。
好在,桥樑的主体结构还牢固。
不然也不知道要修多久,看著县民又可以从桥上过去,去对岸买卖或劳作,张良心中踏实了不少。
但一想到江原县的处境,张良觉得这座桥樑太重要了。
乌县令回来时蜀中的气候已是深秋,到了夜里又让人觉得快要入冬了。
晨起时,地面上结了一大片的霜冻。
张良推开家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外的乌县令。
“听说这一次立了军功?”
“嗯。”
“县令带著本县民夫立军功,倒是少见,往后还打算去雅安吗?”
乌县令摇头道:“多谢你修好了桥。”
张良摆手道:“小事。”
“雅安平定了,之后的事都是成都郡守的,与我已无关了。”乌县令道:“此番平定雅安是为了稳固西边,只有西边稳固了,我才能好好建设县里,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好战的人。”
张良对这个县令又有了改观。
乌县令道:“我是县令,管著一地之民,我要让他们过得更好,自然是要为他们多想一些,我得到了成都郡守的许可,往后雅安与外羌氂牛的买卖有我们县一份。”
说著话,对方递上包袱。
张良好奇地打开包袱一看,满满一包袱的肉乾。
外羌真的有吃不完的牛肉,张良又见到了巴蜀大山的另一面。
始皇帝的三十七年冬,蜀中一直很安寧,这位县令回来之后,便再没有离开过,江原县安静地发展著。
张良则继续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