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县令道:“韩夫子?”
张良回过神道:“以前总听闻敬业县的事,听闻当年公子建设渭南的诸多事。”
乌县令笑道:“与我同龄的那些人都是叔孙通的弟子,有时我们心里会觉得我们是公子扶苏的弟子。”
张良维持脸上的神色平静,又道:“我是也这么认为。”
闻言,乌县令笑了,他伸手拉住张良的手掌,道:“嗯,我们的理想都是一样的。”
看著对方的笑意,张良心中有著莫大的震动,这个人站在面前,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信心。
这种信心与坚定不同於在潼关长大的矩。
而是来自更纯粹的使命与热情。
他是最拥护公子扶苏的人。
这是张良第一时间的感受。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番,既然对方也是从支教夫子开始的,自然是有许多话要交流,张良都能够轻鬆应付,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並且说得滴水不漏,保持著这个身份的完整。
等时辰到了,张良就告別了这位新县令,去书舍教书。
而这位新县令也开始了他对江原县的规划,他並没有打扰此地人们的生活,而是开始兴建作坊。
余下的一个月,张良一直观察著这个乌县令。
並不用暗中观察,就算站在县令身边,这位乌县令都不会多疑。
同时,乌县令见识甚广,他让人从成都郡的老官山带来了提织机,让妇人们能够劳作,织造出布匹。
治理期间,乌县令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行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这確实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县令,以至於这两月间建设了两个作坊,让农閒时的人们也能够劳作,用织机织造出来的布匹换取更多的家用。
並且动用民夫建设索道,开凿粮窖。
县令的能力很强,强到张良竟然可以专心教书不用被打扰。
公子扶苏的弟子十分有本领,与以前的县令相比,这个县令更厉害,也更大胆。
张良吃著桃干,正在考虑著怎么吃这条鱼,不是鱼不好吃,是他真的不会做鱼,自小生在韩地的贵族,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杀鱼,如何做鱼。
但今天要是不吃鱼,他真的不知道该吃什么了。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炙烤,可是炙烤的鱼很腥。
实在不行就多一些桃乾果腹,这是张良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