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和泰愣住道:「知道什幺?」
林浅道:「就是李魁奇信里说的那事啊,当时那信装在盒中送到了前江湾沙滩上。」
黄和泰:「还有这事,信上说什幺?」
林浅见黄和泰表情不似做伪,想来他和李魁奇的勾结并没多深,至少劫船的事情,黄和泰是不知情的。
如此说来,黄和泰的命算是保住了几分。
林浅不动声色的敷衍:「信上自然是催我离岛,看来黄守备并不知情。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听闻此言,黄和泰心中乐开了花,脸上还要装的愁闷,真是憋的好不辛苦,拿酒杯与林浅碰杯饮酒,权当安慰。
就是放下的空杯子,没人有眼色倒酒,让他心里对林浅的兄弟又一番鄙夷。
林浅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李魁奇也算势力庞大,为何官府不管他?」
黄和泰此时心情大好,加上酒气上头,开始知无不言:「怎幺不管。闽粤两省,李魁奇的悬赏在告示板上贴了烂,烂了贴,都快糊成墙了。
东南海防卫所是个什幺德行,你也知道,全都拿他没办法。
好在这家伙懂规矩,不去岸上劫掠,两省的巡抚、指挥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临了,黄和泰不忘劝慰林浅:「连朝廷都如此,林头领还是不要与他为敌,早做离岛打算为好。」
林浅故作思量,片刻后又道:「就算我带人离岛,毕竟也曾在岛上待过,总镇大人追查下来,少不得也要怪罪。」
黄和泰正嚼鸡翅,闻言把骨头一吐道:「有甚可怪罪,总镇自己不也收着报水,海寇……咳……海上的头领登岛,和他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