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郎中道:「腰上没事。倒是相公舌尖发红、目有血丝、脉象细数,都是耗伤阴血,虚火上炎之象,相公每日睡多久?」
林浅:「多则三个时辰,少则一两个时辰。」
郎中板着脸道:「睡得太少了!你现在年纪轻,不会有事,年纪一大就要报应在身上。走吧,你这身子无需开药,多睡几觉就自然好了。」
林浅起身,想了想,问道:「我有个朋友,干农活时被镰刀划伤,自家用草木灰糊上,把血止住了,这要紧吗?」
这是林浅在试郎中的本事。
果然郎中没好气的批驳一顿后,又讲了该如何治疗。
其清洗伤口、消毒包扎的理念与后世医学基本相符。
林浅又问了几个船上的常见病症,郎中都一一作答。
越发让林浅觉得此人是个人才,于是拱手道:「还未请教先生名号。」
郎中满脸不耐:「苏康。」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浅对这郎中有招揽之心,可眼下肯定不是个好时机,边往外走,边想着怎幺卖个人情。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铜锣声,而后大堂里传来说话声:「女娃娃,叫你家坐堂出来,交税了。」
郎中苏康听了声音,也顾不上林浅了,急匆匆赶去大堂。
林浅随后也挑起帘子出了去。
只见大堂中站了三个衙役,为首的一人拿着文书,剩下二人一人提铜锣,一个拿麻袋。
林浅方一出去,便被郑芝龙拉到一边,小声道:「林大哥,这是官府征税的,我们在一旁小心些,莫要招惹上,他们收完银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