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公再提鞭子,我可就要无地自容了,从今往后,舵公凡有所令,我但有不从,就葬身大海,做个贼王八!」
林浅起身,扶住他的肩膀:「心中没有疙瘩了就好。不说这些矫情话了,来,喝酒!」
林浅说着提起酒坛,极豪迈的喝一大口。
雷三响也痛饮一口,而后将酒坛放下,正色道:「林老弟,一会还要去上药,酒就不能陪你多喝了,事先说好,今天这酒可不算你喝赢了,不许出去张扬,平白坠了俺们山东人的威风。」
「哈哈哈,好说好说。」林浅笑着应道。
……
傍晚。
大帆船火炮甲板前侧。
无事的船工们正聚在此处赌钱聊天。
几声有气无力的哀嚎,夹杂在其中。
「别嚎了,嚎的再狠也止不住流血。」有船工不耐烦的骂道。
白天被打的二人此时正趴在甲板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身下也有道道血痕,看起来分外凄惨。
「行行好,帮我再去找找药吧……」被打的最惨的那人哀求道。
「下午就问过周直库,船上金疮药早就用完了。陈伯说,等做完晚饭,他就刮下些锅底灰来,先给你俩用着。」
听到这话,二人都打了个寒颤。
锅底灰止血是穷人家的土办法,有用没用全看命,命不好的,用了反而死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