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塞目瞪口呆中，林浅的身影顺着绳子爬回帆桁，而后小心的顺着支索爬下。
直到林浅捂着腰，跳到甲板，何塞才把张开的嘴巴合上。
「你刚刚讲到莱尔马公爵的事情。我没记错的话，那是1618年，之后两年发生了什幺？」
林浅声音平淡，完全不像个差点摔死的人。
何塞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机械的答道：「那之后就没了，我成了穷光蛋，皇室罚没了家族最后一点财产，空留下个贵族头衔，整日像个乞丐一样在马德里街头喝的烂醉，他们称呼我这种人『褪血贵族』……」
「那你为什幺出现在大帆船上？」
「当然是赚钱重振家族，我听说来往东方的航线利润很高，就托朋友混了上来，贵族的名头有时还有那幺一点用。」
林浅审视的看向他：「你来马尼拉带了什幺货物？」
「三百磅烟草。」
「为什幺要亲自跟船？」
「毕竟这是我全部家当。」
「售价多少？利润多少？」
「卖了300多比索，利润大约是180比索。」
「300比索对普通人来说也是笔巨款，还不至于付不起嫖资。」林浅眼中寒光闪过。
何塞苦着脸说道：「那点比索早就花光了，该死的黄……皇天后土养育的明国百姓开设的赌场……」
「不留些做返程的本钱？」
何塞叹口气说道：「总督知道了我的事情，特意下令不许我再带返程货物……说到这个，总督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的女儿可真不错，王城区的欢乐小姐最流行打扮成她的样子……嘿嘿……」
林浅将何塞所说的内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暂时没找到什幺破绽。
见林浅不再提问，何塞松了口气：「那幺，尊敬的船长阁下，我通过考验了吗？」
林浅微笑：「快了，现在再把你的故事讲一遍，这一次从后往前讲。」
三个小时后，何塞终于再次讲完，此时他已经是口干舌燥，哈欠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