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甘:「现在保安司所有日常工作,都是搜查部长河昌守少将主理。那家伙,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裴松鹤枯瘦的手擡起,随意地摆了摆,示意副官噤声。
何副官立刻收声,肃然立在一旁,只是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暴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裴松鹤才再次开口。
「我的辞呈,」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递上去三次了。」
「每次,大统领的批覆,都只有那几句车轱辘话」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起大统领特有的腔调:「松鹤啊,安心养病,国家不能没有你。」
「呵呵——」随后他冷笑一声,充满了玩味。
何副官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咬牙低声道:「大统领对您这个职位,实在是太忌惮了,他巴不得您永远病」在这里!」
「知道这个位置,为什幺一直不换人幺?」裴松鹤眼睛微微眯起。
何副官心领神会,立刻点头:「您都病」成这样了,足不出院,手不沾权,实在太符合大统领心目中保安司令部司令官该有的样子,年迈,昏聩,无害——」
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冷,「要是真接受了您的辞呈,不管换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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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条只会摇尾巴的狗,只怕大统领夜里都得睁着一只眼睡觉吧?」
「他就是从我这个位置爬上去的。」裴松鹤的声音陡然转冷,「保安司令部这把刀有多快,有多利,能割下多少人的脑袋,大统领比谁都清楚。」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河昌守那个蠢货,以为我快不行了,上蹿下跳,拼命表现。」
「他以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取代我的位置?」
「哼,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如今的大统领,对「保安司令部」这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也非常忌惮。
保安司这把刀,现在大统领还不敢扔,也扔不掉。
必须有保安司令部坐镇,才能把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清理干净一韩国从来不缺野心家。
说野心家太庸俗了,人家那是担心「国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