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不动声色,望向了少府卿赵禹,赵禹面无表情走出朝列,说道:「御府掌王服,上君当国秉政,理应更易服色,那夜之物,是些丝绸锦绣。」
「不可能!」
李敢立刻给予否定,「那车辙深长,不可能是丝绸等轻巧之物。」
「光禄勋亲眼所见车载之物?」
「为御府令、嫖姚校尉所阻,未能详查。」
「既然不见,为何光禄勋如此肯定,雪落土湿,车辙深长,光禄勋或是看错了。」
「不可……」
「李敢。」
李敢还要争辩,卫尉卿的李广就一声轻喝,「这是廷议。」
「爹!」李敢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
「这里没有什幺『爹』,都是大汉的臣子。」
李广为道行尚浅的幼子解了难,接着说道:「少府卿说看错了,那就是看错了。」
「我提个醒。」
公孙弘淡淡一笑,「议事之时,红红脸,出出汗也没什幺,如果光禄勋仍有异议,不妨继续说,诸公静听。」
当所有人的目光向李敢看齐,得到父亲提示的李敢,只得道:「或是我看错了。」
御史大夫枚皋、光禄大夫侍中吾丘寿王望着李敢,又望向丞相、少府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治粟内史颜异却站了出来,「启相国、御史大夫,不久之前,我和少府卿得到了令人担忧的消息,南军之中,存在严重地贪墨之事,下官请彻查南军!」
枚皋、吾丘寿王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颜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