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沉默了。
如同随时要喷薄而发的火山,吾丘寿王是识趣的人,知道君上难堪,便先行退下了。
或许是察觉到陛下正事已毕,王夫人从后寝走出,顺滑的蜷伏在刘彻面前,柔媚地为其捏脚,小嘴儿娇声叨叨,「还皇帝呢,整天忙乱,多累啊。」
刘彻火气很大,又情不自禁,一把拉过王夫人,刹那间,娇声昵语,尖声笑叫,腻戏开场。
风骤雨歇。
柔若至水,媚若野狐,娇若婴儿,妖若鬼魅的王夫人就那样仰躺在刘彻的怀中,一颗夜明珠还在如雪的躯体上滚抚。
「你的儿子应当封王,你想把他封在哪里?」刘彻脑海清明道。
王夫人身躯一僵,立刻露出了凄凉的神情,两行清泪落下,「有陛下在,我又有什幺可说的呢。」
从嫡从长,这大汉皇位就该是卫家的,但她又怎幺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像陛下一样得到太子位,得到皇帝位,而她,会在几年、几十年后,成为新的王太后。
可惜,卫子夫不是栗姬,刘据也不是刘荣。
刘彻颔首,但想到过去欢愉时的许诺,心有愧意道:「虽然如此,就你的愿望来说,想封他到什幺地方为王?」
「妾身希望封在雒阳。」
「雒阳有武库敖仓,是天下要冲之地,是我大汉的大都城,自先帝以来,没有一个皇子封在雒阳为王的,除了雒阳,其他地方都可以。」刘彻否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