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陀!」
刘彻怒声道:「不论是谁要觐见,都给朕赶走!」
没完了?
当上太上皇帝,比当皇帝见的人还多,一直有人觐见,陪吃、陪喝、陪玩、陪聊,恨不得连如厕都有人看着。
他已然是太上皇帝了,什幺权力都没有,什幺影响、什幺改变也没有,受监视可以,但也不能让人连喘气、睡觉吧?
春陀听到声音,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御榻前,恭禀道:「太上陛下,是陛下来了,现在,正跪在殿前,朝中文武大臣跟着跪在丹墀上。」
「太子来了?」
「还跪着?」
刘彻猛地坐了起来。
没有多少兴奋,满脸的狐疑和警惕,「大朝会的日子,太子又想干什幺?」
「听说是朝会前,军方诸将不愿居右,而后与朝中文臣冲突,宜冠侯更是叫嚷着自己是蛮夷,然后打了礼部官员,被陛下看了个正着,之后朝会上,陛下训斥宜冠侯无礼,使其退朝读书,但御前失仪等罪孽未消,加之朝廷功臣日渐骄狂,陛下既不愿失信律法,又不愿惩罚功臣,只能加刑于己,不但下了罪己诏,更是斩发为宜冠侯、为功臣、为天下臣民此前所犯下的过错向天赎罪,陛下自觉不孝,便来长乐宫向太上请罪,廷议一毕,群臣便追了过来。」
春陀清晰、快速述说着得知的消息。
而刘彻听完却久久未有反应,嘴里念念有词,也是离得够近,春陀隐约听到,「朕怎幺没有想到这招呢?」
「朕怎幺没有想到这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