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陈莫朴素的道德观。
诏狱不入无名之辈,偏偏就是这些有名有姓的人,对大汉、对朝廷、对万民,造成了深深地伤害。
一官为恶,百恶不及。
拿着民脂民膏来供给这群国之蛀虫、人中败类,陈莫窃以为耻也。
或许这时,公孙弘才能体会到荀子面对韩非、李斯时的无奈,儒家的礼乐、
刑德,弟子们根本不能接受。
什幺刑不上大夫?
敢问大夫为何受刑的?
陈莫出自陈家,陈家家学之所以令人恐惧,只因计谋直指人心,以人性最大的恶来揣度,然后以人性最大的恶来定计,自然无往不胜。
而在陈家看来,一个人哪怕再恶、再坏,为祸的,也不过是一里、一乡。
官员却不同,一道命令下去,就可以让无数人殒命。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郡守,不外如是也。
至于中央朝廷的大夫。
如果胡作非为,岂止误国,甚至会贻害无穷。
以董仲舒为例,倘使其儒生帝国计划成功,那害的,将是华夏的千秋万代。
这样的存在,没有动刑,就已经是看在师门的面子上,给予的最大限度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