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幺?」
刘据微微一笑,「如果父皇这句话出自元狩元年夏五月,我想,大汉无以至今日。」
「会更好,还是更坏?」
「父皇的执政……恐怕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大汉还能在我手中亡国喽?」
「难说!」刘据坦率诚恳。
悔了两句曾经,就真以为事物会改变?
那种以天心为己心,不仁之至,视万物为刍狗的治国方式,一日不改,便是万民之灾。
不是孝文皇帝、孝景皇帝所留得家底够厚,父皇再执政二三十年,要是没有个挽天倾的人物,大汉真的要亡国了。
「二十多年执政,朕,竟被视为亡国之君……」突然之间,刘彻双眼潮湿了。
刘据没有离开。
哭?
哭也算时间的。
果不其然,刘彻感伤的情绪渐渐消失,彘者,戏也。
刘据不在乎多等一会。
「太子,你还想要什幺?」
刘彻有几分气急败坏,指着未央宫的方向,「你现在不是已经坐在那里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