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望着刘据,不解道:「一个太子师而已,你便要如此呢?」
「我不想死!更不想受诬而死!」
刘据坦诚回答道。
刘彻愣怔片刻,怒形于色道:「你胡说什幺?我何时想要杀你?」
「父皇,你何以言『子不类父』?」
「当年你亲近谷梁,以《尚书》之言教朕治国,与朕之志不同,『子不类父』,何错之有?」
「志向不同,路线不同,便无可忍受,父皇,对吗?」
「无错。」
「既然如此,父皇,你何以修改循例,不以丞相为太子师?」
「卫氏外戚势大,若与丞相府合于太子宫,我这个大汉天子,如何有安眠之时?」
「若我听从父皇之言,择石庆、许昌为太傅、少傅,父皇会如何?」
「我心安矣,便能下世放心大汉交于你。」
「父皇当真如是想?」
「当真!」
「许昌,乃父皇钦定『黄老余孽』,虽然修学公羊,但黄老之心难改,父皇就不担心我误入歧途?」
「……还有石庆在。」
「万石之家,以无才为德,父皇欲让我学什幺?」
「我就是让你学石家的孝顺!」
刘彻的声音猛地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