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要跑来拆庙?”
“破除封建迷信?”
“你为什也在公司?”
“积累工作经验?”
“你认真的?”张述桐狐疑道。
“认真的。”
“最后问你一句,我有没有留什后手?”
“强拆。”
张述桐一脸黑线地挂了电话。
“走了学长。”徐芷若适时提醒道,“组说给你摆了接风宴,咱们这就过去吧。”
“可你手机在我这。”
“秘书当然有两个手机啊。”她露出虎牙一笑。
张述桐端起面前的酒杯,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吃顿便饭?”
这是在某家私厨的包间,装修富丽堂皇,气派十足,圆桌边坐满了人,他这个经理坐在桌首,一路上出尽了风头一一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司机就开来了车,来到饭店门口就有人出来迎接,就连推开包间的门也有服务生过来奉承。
张述桐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冒。
“没办法啊,这个经理不是这好当的,除了青蛇庙那边,咱们自己人的应酬也不少。”徐芷若耸耸肩,“你以为我为什不想来外勤轮岗,还不是怕这些事,不过秋绵也说了,你不想喝就不喝,再说我可以帮你掩护一下。”
“怎掩护?”
“我帮你喝。”徐芷若自信地一指酒杯。
“呃,还是算了。”
这时候有人起哄说张经理来来来喝酒,正事等第二天再说……
张述桐不爱喝酒,酒量也很一般,可这种时候不能怯场,谁让他这个经理是顾总亲自点的。饭桌上的人已经走光了,现场可以说一片狼藉。
张述桐带着醉意走出门。
“哎等等等等!外面冷啊!”
徐芷若忙将外套披在他身上,真是个称职的秘书。
张述桐道了谢,说自己想去外面走走。
现在说忙也忙,各方人马都在岛上准备好了,说不忙其实不算多忙,施工方那边有徐芷若来协调,他这个经理只负责和各方打好关系,想刚才那样端起酒杯就好。
他走在寒风呼啸的大街上,从兜摸出一盒烟,是刚才饭局上发的,张述桐拆开了包装,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又将其扔在面。
这次面临的问题似乎比织女线还要多,而最重要的,就是他该怎从七年后回去。
张述桐仰着脸,有股说不出的烦躁,这次回溯根本无迹可寻,冷血线是顾秋绵出事了,野狗线是自己被雪崩埋了,织女线是摸到了狐狸,可这次呢?听一个大妈讲了一句话?
问题应该还是出在狐狸身上。
为什狐狸文化会忽然在岛上盛行?
张述桐紧了紧外套,朝着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走去,他现在就在新城区的主街,就像徐芷若说的,今天是狐狸节,张述桐把它当作了庆典来理解,而不是某种祭祀活动。毕竟传说都是编出来的,哪有什传统可活动的主办方将一条街都打扮成和狐狸有关的样子,甚至搭起了一个舞台,有人在上面唱歌,冬天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大袄,身后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也许是cosplay。
可为什他会听到有人在台下喊庙祝?
狂热的人群中,张述桐随即扭过头,拉住一个人说:
“什庙祝?”
“狐狸庙的庙祝啊。”对方头也不回地说,接着举着灯牌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