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
“是喊朋友们去。”她斜着那双漂亮的眸子,“你是不是我朋友,嗯?”
“是?”
“是?”顾秋绵咬着这个字重复道。
“不是?”
“不是?”她又板起脸。
“到底是不是?”张述桐也懵了。
“自己想吧,想明白了再和我说什时候有空。”说到这,顾秋绵唇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反正张述桐觉得她笑点够低的,为了这几句话笑了半天,她才直起腰,“不逗你了,今天要忙,先走了啊。”张述桐招了招手,看着顾秋绵快步回了车上,等车窗升起,他才疑惑道:
“我被逗了吗?”
“你和顾秋绵在一起的时候,有变笨的趋势。”清逸沉吟道。
“真的假的?”
“真的,还是钓鱼吧,锻炼脑力。”
“确实。”
他们坐在水边,抛下了今天的第三次钩。
可清逸和杜康都已经钓起两条鱼了,若萍的水果忍者都快打通关了,张述桐还是毫无收获,一直快到中午,他看着水桶只有拇指大的小鱼,叹口气把它扔回湖。
“下午去干什?”若萍伸了个懒腰,“去市逛逛吗,我看空间的照片,还挺热闹的。”清逸和杜康没有异议,张述桐却举起手:
“我就免了,我妈说我上次刚出院没多久,担心落下病根,让我在家躺着。”
他倒不是多怕老妈,可有时候信任是相互的,既然有了那把摆在茶几上的摩托车钥匙,特殊情况论外,平时还是少让她操心为好。
“那好吧。”大家都有些遗憾,“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专门陪我。”张述桐看了眼天边的太阳,正是灿烂的时候,“我再钓会儿,等下就走。”若萍还想劝几句,清逸无声指了指只有水的水桶:
“你别着凉,我们先走了。”
“好”
张述桐头也不回地喊。
自行车的链条声渐行渐远,张述桐盯着水面,抛下了今天的第四次杆,快到饭点,不久前那些钓鱼或野营的人也收拾起东西。
周围安静下来,他托着下巴看着水面,誓要钓起一条大鱼,张述桐眼角刚注意到鱼漂一动,电话又响了。
他低下头,是熊警官发来的短信,大意是说当年只复原了一些生活照,却没有船上的视频,张述桐划着照片,看了两遍,确认是男生手的相机,没什信息,无非是几个少年人在一起的合影。他把这些照片转发给了路青怜:
“警察打来电话,又找到一些照片。”
她还没空看手机,张述桐也就不指望路青怜能回复,距离死党离开过了快有二十分钟,他看着死活不再动弹的鱼漂,想起自从和路青怜钓了鱼后,手气就突然变得很臭。
想到这他又发补了一条信息:
“钓了一条不小的鱼,可惜放生了。”
整片湖岸只剩他和一个男人,张述桐暗暗打量一下对方,发现对方也没上鱼,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回家吃饭吧,下午找部电影看,他这样想着,注意到男人走过来:
“借个火机。”
“我不抽烟。”
“那就来车谈。”
眼白很多的男人摘下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