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个司机,是地下室的男人。
“怎么想到的?那晚在商场的时候,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说明有找到我们的自信,当初我觉得,因为是学生,对方才把地点锁定在学校,但后来又想,除此之外有没有其他渠道?排除大家的父母以外,这段时间了解我们在干什么的,就只剩司机一人了……
“更何况……呼,那次送老宋离开的时候,就是他来帮的忙,我之前说过,对方应该早就见过了我们几个,但到底是什么时候?说不定就是那次,我不记得男人有没有上过宿舍楼,如果上过,那他就应该发现了被我们用床挡住的暗门,所以当时在仓库我本想问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异常……”
张述桐话音刚落,电话那边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张述桐同学。”
仿佛能看到路青怜皱起眉头:
“你最好不要在打电话的时候发出奇怪的动静。”
“哦,抱歉,在跑步。”
张述桐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着。
“跑步?”
“锻炼身体。”
这是星期四的早晨,时间是七点,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学校里跑去。
路边有辆卖夹饼的小车,正好顺路解决早饭,等待的功夫,张述桐捂着话筒说:
“我问过了,那个男人的目标只有悲伤和微笑两只,其他的狐狸,他没有兴趣……嗯,所以可以理解为,对方真的放弃了。
“另外,目前来看,他对我们没有恶意,虽然是建立在那两只狐狸已经没用的基础上,但起码不需要严阵以待。”
又和路青怜说了两句,夹饼做好了,张述桐付了钱,他咬了一口,发现这家夹饼很有创造性地放了蟹棒,让人想起昨晚在顾秋绵家吃的螃蟹。
冬天能吃到螃蟹,据说是进口的海蟹,真不愧是大小姐。
“详细一点。”路青怜说,她那边背景音很吵,似乎也在上学的路上。
“当时在车上,屋里还等着开饭,所以没太多时间交流,我只是确定了对方的立场,还有建立交流的可能性。”张述桐说,“更多的信息是在吃完饭后,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得到的。”
“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
“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
“假扮若萍的事恐怕暴露了,”张述桐解释道,“虽然送若萍回家的不是他,但司机与司机间难免会有交流,对方也许早就知道和我行动的人是你。在揭穿他的身份之前,任何反常的行动反倒会让他警惕。”
“你知道我是指什么,”路青怜声音冷了一些,“你完全可以在事情结束后打个电话。”
“这个啊……”张述桐顿了顿,“你现在在哪?”
“还有五分钟。”
“在电话里说吧。”
张述桐几口咽下夹饼,他又买了一瓶水,边走边说:
“收获还是不少的,我问了他泥人的事,还记不记得,从你当初在庙里的壁画得到的信息看,想要‘制造’泥人,需要将人的遗体放在禁区里,我们当初还怀疑过,是否有人盗走了宋老师女友的遗体,但一直没找到时间去确认。”
“但答案是,”张述桐低声说,“猜测错误。”
“那个男人早就调查过,她的墓地和下葬时维持一致。”
路青怜问:
“他打开过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