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怜同学,你还是说谢谢的时候比较可爱。”
“张述桐同学,你今天废话很多,因为感冒,还是失恋?”
张述桐噎了一下:
“对了,我昨晚又去了禁区一趟。”
“你太冲动了。”路青怜皱眉。
“也不算以身犯险,我骑着摩托车嘛,基本没下车,就算被发现了她也追不上。”
“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发现?”
“嗯,基本是在做无用功。”张述桐吸了吸鼻子,“话说庙里有没有治感冒的偏方,庙祝应该都有点治病救人的本事吧?”
“没有那种东西。”路青怜微微头疼道。
伤残两人组下了山路,他让路青怜在入口处稍等片刻,自己先把车开回来,这样可以少走两步。
不久后摩托车带着一阵嗡鸣骑到路青怜面前,张述桐拍拍后座,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我忘了给你带头盔了,今天风大。”
“有预料。”少女果断地把军大衣的领子外翻,几乎围住整张脸。
张述桐又告诉她摩托车的脚踏藏在哪、还有上车时握住哪里方便用力,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啰嗦起来,路青怜只是点点头,接着翻身上车,动作利落。
张述桐没由来地觉得她骑摩托车会很潇洒。
但现在是自己带着她。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坐在后面的女性是路青怜,当然张述桐没有别的心思,他今天心情一般,说不上着急也说不上不急,只是去了一个地方接了一个人,要和对方共乘一段路。
摩托车在广袤的雪地里悠哉地行驶着,有点抖动,他换挡的动作也有点生疏,好在能驾驭得了。
有时候从轮子上卷起的雪沫会溅在脸上,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路青怜被风吹起的长发。
没有人在这个时间跑到山脚下乱逛,周围空旷,一片银色的雪原、一辆拉风的摩托、两个暂时达成合作的的人,前路未知,大家各怀目的,所以不怎么浪漫,但时间仿佛慢下来。
庙祝少女只是脚受伤了,但身手还在,这样说是因为她只是扶住摩托车的护杠,身体也能坐得很稳。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如果不是看到她飘起的头发,很难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
“先去禁区?”
“好。”
五个字便敲定了待会的行程,沉默了一会,张述桐又盯着路面问,
“对了,你居然还有别的衣服,我以为你只有那一身长袍。”
“你一年四季不换其他衣服?”
路青怜敷衍道,她原本扎着马尾,但上车之后又把头发散开了,可能这样有点保暖作用?张述桐也说不准。
“其实我从前还以为,那身长袍是工作服,比如说行使庙祝的职责的时候,一定要穿着那身青袍。”
“没错。”她想了想,简短道。
“那你今天?”
“你的判断是建立在对路青怜的认识上。”路青怜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