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股怪味?”
“有吗?”顾秋绵很努力地嗅了嗅。
“差点忘了你感冒了,闻不到。”
他又看看上放的水桶,面的水质还算透明。
不知道是这桶水太久没换,还是纸杯本身过了使用期,大课间快要结束了,张述桐没空研究到底是谁出了问题,他和顾秋绵又去了三班,拿了水杯去楼梯间接了热水,这的水无法调整温度,但女孩子好像先天就对热水有很高的耐受力,顾秋绵小口喝完了药,拿着保温杯朝洗手间走去。
张述桐跟在身后,本想说看你这困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只听啪地一下,一个纸盒从她裙子的兜落在地上。
两人的目光同时往上面看去。
纸盒本身没什稀奇的,就是一个药盒,应该拆开了,治疗流感用的,看包装还是外国的原研药,应该很贵,不愧是大小姐。
但问题不在这,张述桐有些纳闷地想,自己为什会以为一个大小姐感冒了没药吃呢?
但他好像什也没有问,觉得有药就拉着顾秋绵上了楼,顾秋绵也什都没说,咕咚咕咚将药喝了下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看向药盒,这一刻连空气都开始尴尬了。
顾秋绵弯下腰,缓缓捡起药盒,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要不要先回班,我自己去刷杯子就好。”
“你是不是吃过药了?”
“有的感冒药不能一起吃。”张述桐觉得她真的是有些迷糊了,“你给我看看说明书,是不是有什禁忌……
“我想吃点中药行不行? ”
张述桐心说当然行,您医术倒是精湛:
“可那个是治疗感冒的小儿冲剂,你得的是病毒性流感……”
顾秋绵眯着眼看了他两秒,忽然摘下口罩,张述桐看不懂她什意思,直到顾秋绵微启红唇,很像当初在玻璃上出口气画个鬼脸,但如今看这架势不是画羊,而是真准备把流感传染给他,大课间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张述桐躲进了男厕所。
一直到学生回到了教学楼,他等顾秋绵走远,才出了洗手间,去办公室收拾残局一一那个纸杯还留在徐老师桌子上。
谁知办公桌前已经站着一道身影,路青怜将讲台上的作业抱到办公桌上,她明明刚跑了好几圈,却连一滴汗水都没流,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感冒冲剂,若有所思:
“张述桐同学,你居然真的把药喝了。 ”
“这件事说来话长……”
张述桐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解释说是顾秋绵感冒了自己帮她找药,至于为什会留下一个水杯,那就又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张述桐让她闻了闻水有没有变质,路青怜用手轻轻在杯口扇了一下:
“是有一点。”
两人并肩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张述桐还思考着那桶水出了什问题。
路青怜无奈道:
“你现在和小满差不了多少。”
“我也是突然想到,水的气味有问题,你能闻到我能闻到,顾秋绵闻不到是因为她感冒了,但总归是那桶水变了质,才有特殊的气味,那对蛇来说,庙祝的气味,或者说气息意味着什,能不能被遮掩住?”张述桐问了个古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