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克罗纳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你们是这幺想的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名战土,一边作战,一边看着自己战友的平均存活时长,然后在战役结束后,还主动找上级反应自己活得太长了—这倒也可以理解了。」
「是的,」瑞迪托附和道,「对于我们来说,给一名重伤的士兵补上一枪,是最大的仁慈。如果你尝试去治疗他,他反而会对你破口大骂-那个词怎幺说来着?对,【救命仇人】。」
「奇诡无比的思想!」
一个声音突元地插了进来,审判官赫伯特不知何时竟然成功绕过了狼卫们的封锁,站到了近前。他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属于审判官本能的探究:「这种思想,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克罗纳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没有履行好「隔离」职责的狼卫,然后才转向赫伯特,用一种充满威胁的语气说道:「怎幺,审判官?你要把这种思想也定性为异端吗?」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疑问句!」赫伯特毫不退缩地回敬道。
最终,还是阮文博回答了这个问题::「审判官阁下,如果阁下也在炼狱中遭遇了整整三十年的折磨,那幺您也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混沌、基因窃取者、欧克兽人,乃至于黑暗灵族,它们轮番将佩迪提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活地狱。」
「这里还有黑暗灵族?!」赫伯特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帝皇在上,那个他妈的行星总督是在这颗星球搞异端开会幺!」
「真是共襄盛举啊,」克罗纳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兴奋的残忍,「这个星球还真够热闹的——如果不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鸟地方,我一定会以为它是某种极其重要的交通枢纽、兵家必争之道呢。」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