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或者【伊莉莎白】。
周恺将笔记揣进怀里,在狭窄的房间里缓缓踱步,一边思考,一边等待时间流逝。
从各种蛛丝马迹中,他心心念念的真相,似乎已经越来越清晰。
「未婚先孕的伊莉莎白生下伊芙琳,被镇民当成荡妇,受尽冷眼,最终背弃家庭独居洋馆……然后在某一天,她感染了梦魇。」
「梦魇降临之后……」
「那些对她恶语相向的镇民,在她的憎恨中,变成了嘴巴被铁钉钉死的徘徊者。」
「女儿被教会强行带走……本该保护索拉卡一族的卫士却袖手旁观,所以……」
但很快,周恺像是想到了什幺,低声嗤笑一声,否定了自己刚刚梳理出的故事线:「不对,太顺了。故事太顺,就像三流剧本,每个角色都按部就班地扮演着自己的部分,一定有什幺我忽视掉的细节。」
周恺心里清楚,还有好几个疑点没解开。
亚当斯【沉默操偶师】留下的那些话,镇民们诡异的献祭仪式,以及那种难以言喻的暗示。
甚至于,周恺在某次脱离梦魇后经历的二重梦。
这一切都在说明,梦魇的核心,绝对没这幺简单。
「不过,也无所谓了。」
「真相?谁在乎呢……」
黑暗中,周恺缓缓攥紧拳头,眼神冰冷,嘴角咧开,稍显狰狞地笑了。
「一个一个杀过去。伊芙琳,伊莉莎白……谁死了,梦魇有变化,谁就是源,一以贯之的简单高效。」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周恺藏在洋馆最深处,对柳条人是否离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