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倒是还能勉强撑着墙站起来,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愤恨地吼道:「靠,这下不花血本治疗,老子的引气之路算是彻底断了!」
说到这里,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自暴自弃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能引气,老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话是这幺说,可当周恺拖着胡源走近时,他另一只完好的手却悄悄摸向后腰,抽出一把虎牙似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兴奋,猛地朝周恺的脖颈划来。
「宰了你,我再死也不迟!」
滚!
他的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周恺的眼睛。
周恺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他,只是一脚踏出,精准地踩在魏豹左臂的臂弯处,将这条唯一完好的手臂,也直接踩折。
剧痛攻心,魏豹却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咬着牙关……直到臼齿都碎裂开来。
「为什幺不杀我们?你到底想干什幺?」
胡源忽然开口,声音都在发颤。
他发现周恺有太多机会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他们,却始终没有下杀手。
他本能地觉得,这绝不是什幺好事……肯定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一个……试验。」
周恺将三具残破的身体拖到一起,低头俯视着他们。
他的脸上,慢慢绽开一道冰冷的笑意。
「从某一天开始,我一直活得很被动……被动地求生,被动地变强。」
「被动地应付你们,或者别的什幺人,接连不断的杀机……哪怕起因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纠纷。」
「这样的日子,不适合我。」
周恺将大剑锵地一声刺入地板,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灰扑扑的玻璃瓶子,瓶口被一个黑色的软木塞紧紧塞住。
胡源凝神去看,瓶子里仿佛有某种活物在缓缓旋转,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他的脸色从惊讶瞬间变为骇然:「梦魇道具?草,你是行者?!」
「你要做什幺?别……别拿那种东西靠近我!」
「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