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上前见礼,听到法号时也波澜不惊,同样双手合掌拜了拜:「见过戒显大师!见过戒色大师!」
两人微笑还礼:「不打扰夫人母子叙话,尽享天伦,贫僧告退。」
「我送两位大师去住处安歇。」
罗氏起身,亲自上前要送,被戒显拦了又拦,这才坐回。
「这位大师如此年轻,武功却很高啊!」
庞昱则目送展昭消失的背影:「在大相国寺内,应该也是极其出众的人物吧!」
罗氏很是高兴:「昱儿好眼光,这位可是得道高僧,寻常不出寺的。」
戒色大师一表人才,以前却从未在各府见过,那当然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法号刚刚才起,应该是对方乃寺中清修之辈,在她的寿宴上列席,是莫大的荣幸。
罗氏欣喜之余,见庞昱多少有些风尘仆仆之相,又关切问道:「我儿这次去西夏,累着了吧?可曾有危险?听说那李元昊有不臣之心?」
「何止是不臣之心,李元昊几乎是反了!」
庞昱脸色变得凝重:「在西夏内,李元昊已经自称皇帝,建设京都,设文武百官,哪里还把自己当成西夏王?」
「他还修炼了西夏佛门的一种神功,叫『镇狱破天劲』,我们使团抵达西夏自封的都城时,李元昊正在大开杀戒,杀了很多人,连他怀有身孕的妻子都没放过!」
罗氏面色变了:「我儿此去,这般凶险?」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西夏还不至于对我们使节团如何……」
庞昱道:「只是李元昊希望我大宋承认他的皇帝位,对神侯软硬兼施,最可恨的一次,他居然派人,要偷神侯的盘龙棒!」
「啊?」
罗氏不解:「这党项人要盘龙棒作甚?」
「自是羞辱神侯,更要逼他做交易!」
庞昱连连摇头:「党项蛮夷未受教化,实在不可理喻!」
罗氏担心地道:「反正日后你不能再去这等蛮夷之地了,你父亲是少师,朝中安排一个什幺职位不好,偏偏要你跟着使节团同行?」
庞昱笑道:「孩儿知道娘亲的好意,然这等机会旁人想求还求不到,孩儿这回可是增长了见闻,欢喜还来不及呢!」
罗氏端详着他:「远行确实历练人啊!孩子你能这幺想,庞府后继有人,想来你父亲也是最欣慰的……」
庞昱左右看看:「父亲呢?还在招待客人?」
「且不说他,咱们娘俩再说说话!」
罗氏拿起庞昱的手,轻轻拍了拍,宠溺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