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定海领命而去。
讲法僧定觉奇道:「定逸?」
那不是半疯的沙弥,私下里给自己取的法号吗?
身为观音院监院的戒闻,为何认可?
戒闻解释道:「实际上,定逸早已入了僧籍,只是为人闲散,不喜旁务,便在沙弥之中默默监管,记录众人的表现。」
「啊?」
定觉怔住,陈修瀚瞪大眼睛,就连展昭的浓眉都挑了挑。
沙弥们私下传闻,「定逸」是二十年不得僧籍,疯癫了。
也有人说,「定逸」是修炼神功走火入魔,等待恢复。
反正众说纷纭。
可基本上都是坏的思路。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就是正式的僧人,混迹在沙弥里面,默默观察大家的反应?
相国寺套路这幺深吗?
戒闻看向几人,叮嘱道:「此事莫要泄露。」
定觉双手合十,展昭点了点头,陈修瀚则赶忙表态:「弟子绝对守口如瓶!」
正说着,定海已然领着那位身材高大的沙弥过来。
定逸依旧是一副安然的气质,颇有几分自得的从容,双手合十:「戒闻师叔有礼!三位师弟有礼!」
戒闻直接问道:「前天明光堂毒杀案时,你所见的沙弥,只将茶汤端在手里,一口未沾的,有多少人?」
定逸稍作思索,笃定地道:「六个人。」
定海和陈修瀚均侧目。
即便此人默默观察,但隔了两天,还能记得清楚?
所言准确幺?
「只有六个人?好!好啊!凶手终于要露出马脚了!」
戒闻却对定逸的记忆放心至极,眼睛大亮,迫切地道:「这六人里,在程若水和胡西霸毒性接连发作,腹痛难忍惨叫之际,有没有人趁机将端着的茶汤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