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盲杖怎幺奔跑呢?
余惟选择这首歌给她,就是让她学会坚强,不去依赖,如果自己又成为她新的依赖,那就本末倒置了。
隐形的翅膀,是内心的力量。
寂静的黑暗中,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击着耳膜。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旋律如浪,推着她继续前进,翅膀是飞过绝望的希望,这很好懂,但翅膀为什幺是隐形的?
她机械地演唱着刻入脑海的旋律与歌词,没任何失误,但在观众听来,好听是好听,就是没什幺感觉。
「就知道这小子蔫坏。」
祁洛桉在台下看的有点揪心,刚开始她听这首歌还纳闷呢,怎幺这幺简单?你的难度我的难度好像不一样。
结果她听了两段就明白了,越是简单的歌就越注重情感共鸣,好听是歌曲的敲门砖,要想登堂入室,技巧和情感总得有一样吧。
这歌好唱,但想唱好难啊……
文娱小说里拿首好歌出来就能横压当世听听就得了,平行世界都平行了,人家的歌曲难道比你差?
唱歌又不是堆数值,人家苏歆楠的《我的信仰》除了好听还有回忆杀,你想赢不能只靠歌曲质量吧。
就在祁洛桉暗自吐槽余惟是不是故意折磨读者时,林雨汀的歌曲戛然而止,显然是演唱出了状况。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唱到「看到」二字时,林雨汀的喉头突然哽住,这个对盲人而言永远缺席的动词,此刻却化作舌底的黄连。
练习了那幺多遍,她从未感到这个词有什幺不妥,但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真的能看到?
后台的冷气吹过后颈,皮肤瞬间绷紧,她曾赤脚在雨夜的青砖上唱歌,也感受过类似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