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们听。」
章凌烨打断正在嬉皮笑脸闲聊的队友,指了指正在台上准备开始唱的余惟。
「听什幺啊,想让我们跟你一起笑话惟子?你这也太……」
抱怨的话被余惟的歌声噎了回去,他扶着沙发以一个夸张的姿势回过头,有点不敢想像自己的耳朵。
不是没提前录歌吗。
这尼玛是清唱?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余惟也可以这幺耀眼,不是资本充电的灯,而是独自燃烧的柴。
旁边的祁缘有些错愕地站起身,这种感觉,无异于和朋友走夜路,结果走着走着一回头他人没了……
哪怕他状态拉满,他都不敢说自己清唱能有这水准,这还是认识的那个余惟吗?
没有什幺磁性的声音少年的声线,他这段前奏的清唱朴实无华,但声音很有穿透力,画面感十足。
有种讲故事娓娓道来的感觉……
余惟不急不躁,也没有什幺想要表演的欲望,他只是想简单唱一首歌。
柔柔的旋律由远及近,最后在耳畔唱起,似乎靠近的很小心,很仔细。
这首歌讲的是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一个人试图接近另一个人内心世界的故事。
即便对方的心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墙。
受了伤的人会习惯性的封锁自己的内心,层层设防,佯装开朗,但时而飘忽的眼神不会骗人。
余惟简单清唱了几句,这才衔接上了这首他最喜欢的吉他曲。
清脆的琴声如同泉水叮咚,正好接上「我学着不会去担心得太远,不计划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险。」
从温柔靠近一转轻声安慰,来人倾心交谈,试图逐渐融化那座伫立良久的心墙……
但贴心的呵护始终无法击穿封闭的内心,他只是在自我疗伤而已,用不着别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