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奸佞受死!

「我知道您感念使君恩德,但是使君已经故去,长公子年方十四,尚未成年,不能担事,此事还是不要让长公子为难了吧。」

「可是……」

张英叹息道:「使君方才故去,我等如何能抛下长公子自寻出路呢?这是否有违忠义之道?」

侯远听了,连连摇头。

「长公子年少,我等留下,对他而言才是负担,他只是少年之身,如何担得起六万张嘴的吃喝需求?我等自寻出路,才是真正为长公子着想啊。」

张英听了,下意识的感觉到侯远说的是错的,却不知道该怎幺反驳。

于是他扭头看向侯远。

「那依你之见,我等当何去何从?」

侯远伸手指了指东边。

「向北,袁术拦路,向西,荆州战事胶着,向南,交州路难行,遍地瘴气,九死一生,所以,唯有向东,依附孙伯符,才能有一条活路。」

张英听后,面色一变,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可!我等沦落至今,就是因为孙伯符,孙伯符是我等的仇敌,我等如何能投效于他?」

「此一时,彼一时。」

侯远忙道:「使君已经故去,我等无处可去,无主可依,此时不投孙伯符,难道要等他大军抵达,我等再投降沦为阶下囚吗?现在正是……」

「是谁?!」

侯远的话没说完,一声断喝响起,方才还在叩谢还礼的刘基猛然站起了身子,回身看着后方众人,满脸愤怒之色,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能喷火一般,要把方才出言不逊的人给灼烧成灰烬。

灵堂内顿时一片寂静,不少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忽然暴起的刘基。

刘基扫视着一群披麻戴孝的父亲的旧部,怒气勃发,咬牙切齿的开口。

「是谁?方才是谁要投效孙伯符的?站出来!与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人左右扫视,不知道是谁那幺有种,居然在刘繇的灵堂里说要投效孙策去。

虽然说这个选项的确也是大家伙儿的备用选项之一,但是你也不能那幺明目张胆的在刘繇的灵堂里说吧?

张英顿时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侯远。

侯远涨红了脸,心里是五味杂陈,左思右想之后,一咬牙一狠心,直接站了起来。

「州牧府令史侯远,拜见长公子!」

顿时,刘基和堂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侯远身上,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干净彻底。

刘基走上前,盯着侯远看了一会儿,发现对他并没有什幺印象,此人大概率只是刘繇州牧府里的小透明一枚,没啥地位,也没啥顾忌。

所以才那幺「有种」。

不过,这可是刘繇的灵堂,刘基这个做儿子的怎幺能容忍此人如此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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