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艾玛摆了摆手说,“表格在哪里?赶紧填完,给我开药!”
席勒拿过了一份表格,艾玛开始填了起来。半晌之后,她缓缓皱起了眉,填写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填了半天终于填完了,艾玛简直是长舒一口气。
席勒拿过来一看就皱起了眉,翻了一页,眉头皱得更紧了,再翻一页,已经开始摇头叹气了,甚至还对着半空询问:“查尔斯,你怎么看?”
艾玛无端地就紧张起来。她自认为填得没什么问题,怎么搞得好像她得了绝症一样?
她一紧张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她深呼吸,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但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心脏不舒服。
半晌之后席勒放下表格,然后说:“你有焦虑症史吗,女士?”
“我……没有确诊过。”艾玛说,“那个年代如果你说你有焦虑症的话,会被人当成疯子的,我父亲会立刻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他就是这么对我哥哥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极大概率有可能是严重的焦虑症。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焦虑症可能是复发了,而心律不齐极有可能是精神问题导致的躯体化症状。”
“荒唐。”艾玛说,“我又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现在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焦虑的?”
“真的没有吗?据你所说,这种症状出现在战争开始之前几天,这可能是由于环境的改变导致的焦虑心理。”
“你说的我好像是那种会在搬家几天前哭的死去活来的孩子,但事实上我不是。即便是泽维尔教授,也不可能在心灵能力方面撼动我,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到我,我有什么可焦虑的?”
“你哥哥还好吗?”
“什么?”
“你说你有个哥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如果有哪个精神病院真的能治好同性恋的话,他或许已经出院了;如果不行,那他就是还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