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更衣室门口就挤满了人。
几个教练和所有一队、二队的队员都闻讯赶了过来。
走廊里充满了压抑的咒骂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进攻教练佩恩第一个冲了进去,当他看到最深处那面象征着球队几十年荣耀的奖杯墙也被整个掀翻在地,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他蹲下身,颤抖着捡起一座断成两截的奖杯,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凯文,在看到这一地狼藉时,也气得攥紧了拳头。
忍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林万盛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最后却落在了人群末尾的艾弗里身上。
和所有人不同,艾弗里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奇怪的的平静。
他就那幺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越过人群,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句侮辱性的涂鸦。
林万盛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怎幺了?不生气吗?对了,昨天训练你怎幺没来?」
「我请假了。」艾弗里看着那面被涂鸦的墙,缓缓开口。
「去了一趟新罗谢尔。」
鲍勃教练看着眼前这群因愤怒而双眼通红的少年,心里一沉。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好好引导,这件恶劣的恶作剧,很快就会演变成一场真正的暴力冲突。
打橄榄球,他最喜欢的就是球员身上这股子不服输的干劲和热血。
但是,这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人一旦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上了头,就会发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特别是现在,在场的绝大部分球员,都已经是12年级了。
在这个申请大学、决定人生的关键节点,但凡出了任何暴力问题。
他们面临的,将不止是禁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