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从来没有出现过会元沦落为同进士。
但他不想打破这个历史纪录,虽然他打破了的话,他很有可能因此被记载在史册上。
只是需要更加努力了。
他若没有考中会元的话,那幺他对状元,也没有什幺特别的渴望。
有最好,没有,也不是什幺不能接受的悲剧。
但如今解元、会元都有了,就差一个状元要是没得到的话,许仙会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这对他一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事。
「很好。」韩侍郎轻笑颔首。
「这是好事,别绷着脸了,今日我下厨。」抱着心生的韩老妇人心里也是欢喜。
这侍郎府着实是有些冷清,她习惯了许仙几个人陪着她,若是许仙科举不顺,便要回到杭州去,三年后再来。
而现在,许仙不仅考中了,还高中会元,那幺殿试的时候,至少也是在二甲前列,这样的话,基本就能留在京城。
她也能多逗逗小心生,不会无趣。
韩侍郎抚须轻笑,显然许仙高中会元,让他很开心,让人去放鞭炮,大肆庆祝。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一阵喧闹传来,响声极是热烈,纵然是在府中,许仙几个依旧能听到「国师法驾」几个字来,韩侍郎原本愉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的,道:「又是这妖僧。」
「那国师不是个挺有本事的大师,当年能求下雨来。」韩夫人道,她觉得自家丈夫太执拗了。
「你懂什幺?三年前那场雨到底是他求下来的,还是气候到了,自己下的,谁知道?陛下本就礼重佛门,经此一事,更是器重,屡屡赏赐,动辄便是万亩的土地,上行下效,地方上和尚更是肆无忌惮。前些日子,朝堂上林大人兴修水利,结果被说有这和尚在,真干旱了,求雨就好了,不如将此用来礼佛。简直胡闹!」韩侍郎恨恨道。
韩夫人看到自家丈夫愤愤不平的神情,也不再说。
「如此视人民如儿戏?」许仙闻言不禁皱眉。
他很想骂这些人脑子坏了。
但他又清楚,这些人不是脑子坏了,而是脑子太好了,不修水利,真的出了什幺事,谁能保证这事和他们有关呢?
而礼佛,讨好了这国师,也就讨好了天子,那自然是自己最重要。
「何止?似那太原唐国公,近日来说发现佛骨,前来报喜,可恼。堂堂国公,竟也这般逢迎君上,汉文你入仕后,切不可与他们同流合污。」韩侍郎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