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发大水淹死了人,人会怪江河吗?
地动震死人,人会怪地吗?」
夏言被气笑:「那三大营...」
「夏大人!」陆炳猛地打断。
夏言紧抿着嘴唇,整个大明天下只有夏言一个人知道嘉靖要做什幺!或者说,要做些什幺!
三份折子摆在夏言面前,其意不言而喻。
是敲打。
陆炳叹口气,似切换了人格,「夏大人,您又是何苦呢?做事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夏言讥讽道:「错了就要回头,是要学你一条路走到黑吗?」
陆炳哑住,又换成了冰冷面容,
「夏大人,天下离不开你,朝廷离不开你,这些都不假,但您实在不该恃宠而骄。」
「呵呵,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岂会不懂?!我位高权重,一句话能定多少人生死?我早就应不得好死了!」
陆炳道:「您言重了,谁也不会死。」
「谁也不会死?!」夏言怒喝道,「辽东府无辜生民死没死!」
吼过后,夏言自顾自冷笑。
陆炳又道:「辽东府不会陷。夏大人,您该去内阁了。」
说着上前收走两份军报、一份邸报。
夏言按住樊继祖的名字,
「您还要看?」陆炳不与夏言相争。
夏言问道:「樊继祖怎会大开城门?!」
陆炳反问:「名利,名利,采木尚书兼备名利。夏大人,何事不是生意呢?」
夏言怔忡,一下好似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