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
拨去除了黝黑小太监的其余三人。
三个小太监恨不得马上逃了,
「等会!」
又被黄锦叫住,吓得他们一哆嗦。
「干爹,您还有吩咐吗?」
黄锦柔声道:「把裤子提上,不然出去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这是个丢人事儿啊,犯不着可哪显摆。」
「是,干爹。」
三个小太监提上裤子。
被羞辱的小火者最后出门,反身合上门,眼前的干爹黄锦越来越窄,直到消失。
转过身来,小火者眼中再无纯真,只有浓浓的怨毒。
屋内,黄锦全不关心这些,哪怕他知道小火者生了恨,他也不在意。
一个是天上的司礼监大牌子,另一个是扫叶的小火者。一个天上的月亮,一个地上的蛤蟆,蛤蟆还能翻得了天?!
「起来吧,滕祥。这些儿子里,我最疼爱的便是你。」
「干爹。」滕祥面色黑里透红。
「唉。」黄锦长叹一声。
「干爹何故叹气?您有什幺烦心事,告诉儿子便是!」
「我啊,这几天总睡不好,老能看见个鬼影子在眼前晃,你说这鬼,死了就死了罢,偏偏还不甘心,非要上人的地界来。」
滕祥似有所悟,除了长得丑,实则内心八面玲珑,
又是鬼,又是人,又是晃荡,咋会听不出来?
「儿子知道了,是郑迁那条老阉狗碍着您眼。」滕祥恨声道。
「说什幺话呢?那是我干爹!」黄锦抚摸着嘉靖赐他的斗牛袍,「好狗啊,万岁爷都舍不得杀啊。」
滕祥沉默不语,躬身退出值房,
「干爹,您今晚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