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因黑生白

郭勋仰头望天,喃喃自语,

「无瞳子则不明...」

已过了八月节,圆盘似的月亮逐渐缺口,开始缩成个小牙。

郭勋竟滚下两行清泪!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句诗颂过,重屋夹层内躲着的野猫猛地炸毛!齐齐奔离翊国公府!

这片砖瓦,连野猫都护不住了。

王廷相彻头彻尾的冷,生怕任由郭勋说下去连累到自己,将话一转:「郭大人,陛下命我们共同清缴军役,我不能略过你拿主意,明日内阁例会前,你我要一个声。」

郭勋收敛情绪,微微点头,又恢复成宦海沉浮数十年屹立不倒的翊国公,

「我听听你的意思。」

王廷相不悦:「还能有何意思?此事只有一个意思!清!若军役再不清,积重难返,我朝必蹈宋时冗兵之覆辙!尽是不能战之兵!」

「子衡,今夜风凉,进屋说吧。」

郭勋招招手,衣袖上的染水甩出一长道子。

王廷相点点头,跟进西暖阁。

檐上比猫儿还轻的陆炳直起腰,捋着遮雨檐跟过去。

郭勋一并脱下湿了的直缀和袄子,在玉蟾屏风后换上一套青衣道袍。

照比上一次来,国公府西暖阁增了地炕,比火盆烤得还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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