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不急着谈论此事,「今日竞卖的官员为户部官员,责你出去的也是他。」吸溜呷了口茶,郝仁眼睛却一直盯着徽商何以道。
果然,一提到这事,何以道仍有愠色,他在徽商之中算是前三甲的人物,被一个六品小员呼来喝去,心中必定不爽。
何以道将象牙随意往炕上一推。
郝仁忙挪开视线,瞅着太眼馋了!
继续道:「他已被兵部官员拿下,贡粮全被扣住。」
何以道喜道:「该!这下可好!谁都买不成了!」
「何兄此言差矣。」
「哦?」何以道似有所悟,身子前压,「你是说?」
「三百一十两,崇文门外,你把粮食运走。」
「什幺?!」
何以道惊得弹起,象牙被他打到炕沿边,险些掉下去!
郝仁看得这个心疼啊!
败家玩意!
何以道直喘粗气,「三百一十两,一石?!」
「是。三百一十两一石,准确说,是三百两。多出来的每石十两,五百石粮食,五千两银子,这五千两是给我的钱,我不能白给你跑这事。」
郝仁要是玩得更狠,要价五百两一石,恐怕何以道也会买。每石多出两百两,他能净赚十万两!但郝仁不能这幺玩,两头都不是自己人,一对帐自己必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