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
「青州府的贡粮全是米壳子!」
......
夏府
郝仁睡醒后,夏敬生又屁颠屁颠找来,说什幺都要带他在府里转转。
郝仁本想着府里有什幺好转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严府内园景河池俱备,若没人引路,郝仁定会走丢!
「我整日在府内,没什幺意思,哈哈。」
夏敬生不能和下人太亲近,府内又没有同龄人,憋得够呛。
郝仁暗道,
这死老头子没少贪啊!只靠俸禄,哪怕是一品,干上两辈子也买不起这幺大的府邸。
「我听你唤夏...老爷,叔父?」
「是,」夏敬生很有倾诉欲望,「叔父的三个儿子全死在战场上,之后再没要孩子,我爹早年也战死了,叔父说什幺都不让我去当兵,把我藏在了严府。」
「藏?」郝仁敏锐注意到异样。
夏敬生点点头:「我家世为军户,男丁人人都要上战场,祖父曾对叔父说:你要勤学,官至尚书,便可脱我家军伍。脱离军籍只有这一个办法,做到六部尚书。」
提到叔父夏言,夏敬生满是崇敬,
「叔父是夏家最聪慧的,却连考连落。我想是因叔父背负太多,每次科考都发挥不佳,叔父直到三十五岁才中进士,四十岁入官场,竟真做到了六部尚书。
叔父使夏家脱离军籍前,我爹、还有叔父的三个儿子不得不上战场,不幸送了性命。等我到了年龄,叔父销掉我的户籍,一直藏到现在。」
「你多久没出府了?」
郝仁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