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笑道:「子衡,你我已相识有二十年了吧。」
郭勋好文学,王廷相又是理学大家,同朝为官,郭勋时不时就找王廷相来帮自己校书,但王廷相与郭勋之交淡如水,除了文学,其余事再无牵扯。
「大人,找我来有何事不如直说,若没事的话,下官要退了。」
郭勋不恼,反而笑道:「子衡,我最欣赏你这一点,不卑不亢,只低着头做事。你听我一句话,光做事没用,做人比做事重要,
中原大地二十一朝,自古没有对事不对人的道理,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啊。」
王廷相起身,
「大人,告辞。」
郭勋不拦着,淡淡问一句,「你团营办得如何?」
王廷相站定,「大人是何意?」
不等郭勋开口,郭府下人急着走进,正要耳语,郭勋拨开下人,
「子卿是正人君子,有何不能听的?你直说就是了。」
「是...老爷,兵部张大人要见您。」
「张瓒?」「是他。」
王廷相通体生寒,「告辞!」
阁外早候着两人,横在王廷相身前,密不透风。
「郭大人,您这是何意?!」
郭勋装作没听见,对下人道,
「不见!一日弹劾他的札子足有七十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等大奸,我见他做什幺?!」
下人为难,
「有什幺,你就说什幺!」
王廷相被无视,气极反笑,索性抱着胳膊,看看郭勋要唱什幺戏。
「是,老爷,张瓒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跪到前门,喊您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