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文交代完手头的工作,便立即和维瓦尔策马出门。
林间景象向后飞掠。两匹马一前一后,顺着潺潺溪流激起的白浪,向下游踏去。
马夫在策马时兴致昂扬,他的脸面被围巾遮住,但姿态颇为沉浸,双腿贴紧马腹,于马蹄的每一次落下间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在战鼠们的注视中,马儿大步踏出森林,维瓦尔这才略微放缓了步子,打量着四周。
「先生,再走一段小弯就到了。我有件事想说。」
诺文点点头,他学骑马的时间不长,颠得浑身不适,连开口说话的动力都没有。
维瓦尔沉默了一会,抖了抖身上的深灰衣服。
「这个秸秆做的衣服吧...」
他砸吧砸吧嘴,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语:「在我们拉曼查,多的和干草一样。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干草,寻常人用来垫着睡觉,铺屋顶的那种。」
「那儿没人会对几块布大呼小叫。」
「可要放到外面...」
马夫迟疑地开口:「这东西恐怕不便宜啊。您看,摸着比普通的粗麻布软,又结实又厚重,贴在身上也舒服,不起印子。」
「还有这颜色。」他拽了一下袖口,翻给诺文看:「我穿了好些天了,也经常洗,根本不会掉色。」
诺文在马匹减缓的步伐中终于平复了呼吸,他抓住了维瓦尔的意思,接话道:「而我们骑的马也价值不菲。」
「对咯!平民家里哪能养得起马?连骡子都是奢望。」
「有了好东西,咱们也不能放着不穿,先生,您说是吧?」维瓦尔看了一眼身下厚实的马鞍和马衣:「但您想想,在普通村民眼里,咱们是个什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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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