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甘菊难以置信道,「那个栅栏就是标记?」
诺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问道:「你想想,要是有小鼠一不小心打碎了瓶子,他会怎幺办?」
甘菊面色古怪地说:「肯定会先想办法藏起来。」
「而如果藏不起来?」诺文继续引导。
「...那他们就会想办法把干坏事的地方挡住,不让其他鼠看见。」
士官鼠想了想那个闹腾的场面:「虽然也没什幺用,顶多到晚饭时就要被打屁股了。」
诺文笑着说:「领主本质上也是在干同样的事情。」
「他在蓝羽林里丢盔弃甲,恨不得永远抹掉这个伤心地,但他做不到。」
「所以,这位领主大人,就在那儿插了个毫无用途的栅栏,试着捂住耳朵去偷铃铛。」
他解释完领主的行为,笑容很快垂了下去。
「哪怕栅栏再简陋,只要它还挡在主路上,就成为了一个路障。」诺文自言自语道,「只不过,这个路障坚固的地方不在于材料,而是另外一些东西。」
「知道那是什幺吗?几百年残酷压迫而成的麻木,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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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菊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疤痕挤得狰狞:「领主为了掩饰自己的战败,他直接...禁止任何人进入蓝羽林?」
「而且,他也完全没料到,或是压根不在乎毗邻蓝羽林的那个村庄的死活!」
诺文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事情恐怕就是甘菊所说的那样。
桑吉诺领主无法接受失败的现实,更不想让治下的贱民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