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慢慢把目光聚焦到来者身上。
竟然是萨贝尔。
身后还跟着两只战鼠,戴着全封闭的过滤面具。
自从审讯之后,萨贝尔默默负责了各种微生物的培育和筛选,大部分时间都低头缩在鼠块温室里。
除了那些危险且不可控的魔法物品外,大部分东西都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也包括他的外衣和其他不重要的琐碎杂物。
毕竟诺文又不是什幺捡到点好东西就要往身上披的原始人。对萨贝尔的处罚里也明确不包括收缴所有私人财产这一项。
只是看奇术使现在的样子,满眼血丝,胡茬散乱,全身脏兮兮的,左手散发着霉味,右手散发着酸味,标志性的秃瓢上还有好几道不知道多久没擦的土印子。
看着精神状态很美丽,像是有那幺点疯了。
萨贝尔摇头晃脑地扫视了一圈,目光掠过众人,先是敬畏地在安卡拉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对诺文低语:「咳...大师。」
「我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但无所谓。」他嘟囔着,高高举起一个用黏土包裹的玻璃瓶,「你们这群无知的,只会挥舞蛮力的蠢货!看到这个了吗!?」
鼠鼠们面面相觑,害怕地缩了缩脑袋:「是玻璃瓶,上面还有土。」
安卡拉悄悄缩到了诺文身后:「他好不礼貌哦。」
「大家不要学他!」
萨贝尔似乎听到了,但他只重复了鼠鼠们的说法,面容扭曲成一团:「玻璃瓶...你们就只看见玻璃瓶!?」
「这是菌种!从九十二处灌木中分离、培育提取出来的纯净菌种,明白吗?」
「念,菌种!让那丑恶鼠块长出来的根源...」
「噢,真神奇...」他颠三倒四地念叨着,不停抚摸瓶子,「这该死的...亵渎的...真菌,让灌木也能长出食粮。」
「我才不在乎你们管那个叫什幺,随便你们。」
「遵循大师的指引,」他癫狂地大笑着,「我终于洞悉了生命的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