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你来这里做什幺?」脸上有疤的鼠人说,他的语调比马夫想像中清晰很多。
「别射箭!我是维瓦尔,只是个给领主传令的马夫!有一队士兵还没回去,管事催我来看看...」
鼠人们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没抓错。领主的人。」
「带走。」
维瓦尔哆嗦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他被绑起手腕,拿走小刀,整个人被侧着塞进雪橇。
鼠人们没堵住他的嘴,于是马夫尝试着搞清目的地:「好先生们,能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哪吗?」
「不能。」
「呃...」
他悲伤地闭上了眼睛,被鼠人们拖走。
这一次,身边没有父亲或者同伴来把他扶起来了。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管家,在冬天找什幺士兵,天知道他们跑出去干嘛了!维瓦尔不由在心里咒骂道。
这可是冬天!他本该在又臭又暖和的马厩里待着!
那个混帐一催,马厩管事的脸就拉得和马一样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落不到骑士和侍从头上,它推来推去,最后啪的一下,塞进刚清完马粪的自己手里。
他在那时候就在心里嘟囔:当然是我,还能是谁呢?
管家就知道坐在壁炉前,让自己的屁股烤得像精面包一样香。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露出一副顺从的模样,利索地备好马鞍,检查了蹄铁。
临走前,他往怀里塞进一块粗面包,又往水囊里灌满了掺水的麦酒。想着无论如何,也能赶在晚上前回来喝一碗浓汤。
现在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