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杀自己鼠吗!」
大坏牙又把剑刃凑近了一分,尖声叫嚣:「都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我就饶他一命!」
他嘴上喊得很有气势,可肥肉下的腿抖得飞起。
战场瞬间一静。
「崖柏!」
民兵们咬牙切齿地攥紧长矛,毛人勇士们也咧牙低吼:「叛徒,卑鄙无耻!」
「嘿,嘿嘿...」大坏牙见奸计奏效,扯起破嗓子得意地大笑,「卑鄙就卑鄙,我赢了!再不照做,我就割了他的喉咙!」
崖柏咳出一口血,虚弱地低语:「别管我...」
「别说话!」大坏牙又把他拽起来,挡在自己脸前。「你们!别用弩指着!」
战鼠们见状,只得压低手弩,尾巴从袍子下探出来,尾尖的小小红巾焦急地挥来挥去。
「怎幺办?」三队队长低声问,「这个距离,没把握救下崖柏。」
「正面射界都被挡住了...」
小队成员们试图招呼远处屋顶的战鼠,可他们又离得太远,手弩精度不够,更别说大坏牙还靠在墙根后面,万一失手...
大家气得发颤,却只能缓缓退去,互相之间摇着尾巴窃窃私语。
他们往高坡看去,看见栗子在挥着旗语,顿时心中一安。
「...这样?行吗?」
「相信诺文先生。」
队长点点头,把手弩交给战友,举着双手出来:「大坏牙,我们谈谈!你可得想好啦,别做傻事。」
「先把崖柏放了,我来当人质,不然他流血死了,你手头没人质了,可就得被扎成刺猬啦!」
「四周都是我们的战鼠,真要鱼死网破,大家都讨不到好!」
「我们往后退,你往前来,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