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头也没回,没好气地甩了一句:「去他妈的酒庄!」
阿兰·德龙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莫名其妙,转向波尔蒂:「Eddy这是怎幺了?火气这幺大?」
波尔蒂再次施展了他的招牌动作——耸耸肩,撇撇嘴,一言不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日子,吴忧被迫接受了法国的「工作节奏」。每天实际有效的拍摄时间,刨去法定的午餐休息、上午下午各一次的咖啡时间,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必要」停顿,往往不足六个小时。
这种慢吞吞的步调,对于喜欢快节奏的吴忧来说,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劲儿无处使,就像一台马力全开的跑车,被硬生生卡在了一条乡间小路上,只能以步行的速度前进。
他看着那些法国工作人员,工作时不能说完全不专业,但总是缺乏一种紧迫感,仿佛电影拍不完,太阳明天也会照常升起。
在这种环境下,吴忧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已有画面的精雕细琢,以及对演员状态的进一步深化引导上。他惊人的专注力和对完美的苛求,开始在剧组内部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尽管他从未像某些导演那样咆哮骂人,或者对工作人员颐指气使,但他那双沉静的黑眼睛扫过时,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他说话通常很简洁,指令清晰,当有人达不到他的要求的时候,他会迅速制定一个测试,引导他迅速进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