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并大笑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我就喜欢你的这种幽默感，萧。」
他转向菲丽希亚，微微颔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宽容。
「哈代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听说你在洛杉矶的旅程很愉快？」
「还不错。」
菲丽希亚不动声色地回答。
「风景很好，人也很热情。尤其是那边的安保系统，很有挑战性。」
金并的眼角跳了一下，他当然听出了话外之音。
「那就好。」
金并举起酒杯。
「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三人碰杯，各怀鬼胎。
寒暄过后，金并被几个急于巴结的商人叫走了。
萧恩和菲丽希亚端着酒杯，走到了宴会厅的边缘，找了个视野开阔的角落。
周围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嘿，你听说了吗？」
一个大腹便便的银行家压低了声音对同伴说道。
「诺曼·奥斯本最近好像疯了。」
「怎幺了？」
「听说前几天金并请他来看画，结果回去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天一夜没出来。
第二天，奥斯本集团就撤销了对几个街区的收购计划，还给金并的基金会捐了一大笔钱。」
「真的假的？奥斯本会服软？」
「谁知道呢。有人说他在那幅画里看到了魔鬼，或者是看到了自己的把柄。总之，现在没人敢惹金并。」
萧恩听着这些八卦，笑容玩味。
看来韦斯利说得没错，那幅画效果拔群。
「看到了吗？」
萧恩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全场。
「什幺？」菲丽希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边。」
萧恩看向宴会厅的另一侧，几个穿着黑色和服，脸色阴沉的亚洲人正聚在一起。
他们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手合会的人。」
萧恩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们身上有腐烂的味道。」
「腐烂？」菲丽希亚皱了皱鼻子。
「我只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
「那是为了掩盖尸臭。」
萧恩淡淡地说道。
「手合会的忍者，很多都是活死人。他们用某种秘术复活，没有痛觉，没有恐惧，只听从命令。」
「还有领头的女人……」
他目光锁定在一个穿着红色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女人身上。
「亚历山德拉。手合会的五根手指之一。看来今晚的拍卖会，规格很高啊。」
「五根手指？」菲丽希亚不解。
「那是什幺？」
「手合会的五个首领。」萧恩解释道。
「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他们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
「龙骨。」
菲丽希亚也反应过来了。
「所以，金并没有骗我们？他真的搞到了龙骨？」
「或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