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反问道:“小师父,修行不就是要修得心灵澄净,不染尘埃吗?
如果红尘有尘,便回避它,那算是修到了无尘无碍吗?”
“这……”
杨灿忽然趋近两步,声音柔似春水:“小师父,你有没有想过,庵堂被毁,流落红尘,可能就是佛祖许给你的一段修行啊?”
“啊?”
独孤婧瑶茫然地微启着唇瓣。
她那唇不用涂抹胭脂,就像冰雪洗过的瓣,带着天成的近乎透明的粉。
杨灿清咳一声,赵老师那磁性的嗓音在静谧的厅堂里回响起来:
“小师父,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到来,我这庄园连月色都清润了几分。
你若就此离开,我这满园的月色,今后又该与何人共赏呢?”
啊~~~
独孤婧瑶在心里疯狂地呐喊起来,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啊!
她那瓷白的脸颊泛起了一抹薄红。
这般露骨的话语,像猝不及防的洪水一般冲开了她的心田。
独孤婧瑶慌忙起身,素白的裙裳漾开了水一般的涟漪。
“庄主莫要说笑……”
独孤婧瑶曾经设想过杨灿的各种反应,也做好了他挽留自己时如何婉拒的准备。
她唯独没有想过,杨灿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独孤婧瑶清冷如仙的形象此时已经濒临破功。
“庄主……请……不要说笑了……”
“小尼是方外之人……”她声音发颤,只想逃离这令人心慌的暖昧。
“可是,从你来到这里,你我就结缘了啊。”
杨灿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额头,漆纱笼冠正扣在头上。
笼冠不仅遮住了她的寸头,也把她右额上方那枚小小的锁字纹遮住了。
那锁安纹是女奴的标志,喻示着她是被“锁住的财产”,而她的主人就是她唯一的“持钥者”。
杨灿,就是她的持钥人。
“这……不可以,小尼是出家人……”
红晕无法控制地爬满了那张雪白而精致的小脸。
独孤婧瑶现在已经不考虑走不走的问题了,她想跑,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不!你不能走,既然我已经说出来了,就想和你说个明白!”
杨灿暗笑着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惊得独孤婧瑶娇躯一颤,心里疯狂地呐喊起来:
我不想听你说鬼话啊,快让我走,我……我没头发的!光头你都喜欢,是不是有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