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顶上有一道伤疤,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锁骨上。
这是他在和墨西哥人厮杀之时留下来的伤痕。
在这个完全依靠暴力建立秩序的地方。
只有敢打敢拼之人才能踩着其他人往上爬。
史考特双眸盯着前方。
映入眼帘的大鼻头卡车,居然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但很快他就把这一丝不安驱散。
只是一些华人而已。
这些华人十分的温顺,他们就像是不知道反抗的绵羊。
史考特想到了自己去年的时候,跟着老大比尔冲进唐人街劫掠的事情。
他用短刀一连砍死了十几个中国人,那些中国人犹如受到惊吓的羊群一样四散逃命。
那可能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了...
想到这里。
史考特为自己内心的那一丝不安感到可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中带着一种嗜血的快意...
就在此时。
砰!
他脸色微变,便听到了一声坠马落地的声音。
「他们有枪!」
有人喊了一句。
然后便听到了连续的枪声。
砰!
砰!
砰!
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人落马坠地。
史考特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左肩一痛,胯下马匹也嘶鸣了起来,随后倒在地上,将他的右腿压在了马下。
他只听到了几声咔嚓的声音。
右腿的骨折,左肩锁骨被一枚铅弹射碎,剧烈的疼痛让这名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爱尔兰人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了让他惊恐万分的场面。
9名骑马而来的爱尔兰枪手已全部中弹。
史考特脸色惊恐。
刚刚那一阵密集的枪声让他恍惚。
一个照面,命中9人。
对面的中国人,难道...有一个排的火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