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要分家,可你们家阿岩今年才刚满十八岁,分了家,他能养活自己吗?」
张岩进门之后,刚搞清楚状况,村长就率先开了口。
村长话音刚落,大嫂立刻起身道:
「他爸妈都死了两年了,我们也养他两年了,况且他一个人一顿就要吃掉两三人份的饭,这才吃饱饭几年啊?我们还有自己的孩子要养,哪里还有本事再养他?
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养他的义务,让他白吃白喝了两年,我们做哥嫂的也已经够有良心了,现在他也十八岁成年了,也该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了。」
坐在堂屋里的村长书记,以及几位老人听了大嫂的话后,心中也都有些不忿:
「话也不能这幺说,这孩子我们是看在眼里的,你们田间地头的活,放牛养羊的活他哪样不干?你们家里的收成也有他的一份。」
「何况老张两口子虽然去世了,但他们苦了这幺些年,也不是啥也没留下,粮食、牛羊都留下了不少,怎幺可以说是白吃白喝你们的呢?」
他们并不惯着大嫂,随即就有老人反驳了大嫂的话。
虽然大家都穷,但村里人都比较讲道理,大是大非面前更是有道德准则,何况村里老者之所以德高望重,村长之所以当村长,就是因为为人比较公正,得人心。
此时他们看到这一幕,自然也都会为张岩说上几句话。
只是这终究是人家的家事,也只能调节劝诫,争取公平公正,真正打板子,挨板子的还是当事人。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还占他便宜了?那今天这家就更得分了,不然日子久了好像欠他的了,分了家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也不欠谁了。」